脸上被前妻刻下刀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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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06-08-22 23:39:02
我现在是一个人。一个人生活得久了,就会对于惯常意义上的家有些渴望。但我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失去爱的能力了,活了一把岁数,没有经历过别人所谓的刻骨铭心的爱情,所以连回忆都是空白的。
我结过一次婚,维持了不到6年就离了。这场婚姻的结果是我的脸上被前妻吴华划了一刀,我的脸型因此而变得真正的富于梭角。
吴华是我大学时的系花。当年在大学我算是个人物,学生会的宣传部长,一手好字一手好文章,篮球也打得不错,还几乎是每年新春晚会的主持人。吴华就这么迷恋上我的,她的家境不错,父母都是当地有点实权的人物。但这些对于年轻气傲的我来说并没有多少吸引力。我没有接受吴华的爱情,毕业以后,带着一股建设祖国的热情去了西部。
我没想到吴华会跟着我到那样一个荒芜的地方,而且冒着和父母断绝关系的危险。确切地说,我是被她感动了。我们很快结了婚。然而,领结婚证那天我们就狠狠地吵了一架。本来是喜气洋洋地去登记,事情也办得顺利,办事处的工作人员简直是毫不负责地扯了证盖了章,连我们带去的证件都没仔细看一眼。但从办事处出来,吴华无端地就有些情绪低落,低着头走路不吭声。其实我心绪也有些茫然,没有什么获得感,却好像被剥夺了什么。我本来就不爱她。但我不能使性子,既然已经拴在了一起。
婚后没多久,我就调回了吴华父母所在的那个城市,在一个一听就没什么戏的文化办公室之类工作,还是我以前的同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跑了近一年的时间才成功的。单位虽然不好,但我还分到一套旧房,也算不幸中的万幸。
事实上,回到城市对于我们的婚姻并没有任何意义。我感到厌倦,我们曾经创造过三个月不说一句话的记录,包括生活用语。吴华对我是特别地恨,这恨已经不可能转化为争吵了,因为无论是怎样的争吵也都还含有爱的成份。吴华本来是有机会可以生活得更好的,也可以走仕途,她天生就是一副女干部的形象,而且还是有点魅力的女干部。
当初要爱情不要似锦前途是她自己的选择,但随着岁月流逝,她发现我并不爱她。她一直都过于自信,以为生活是魔术,像文艺作品里展示的那样,以为她张开双臂打开胸襟,十年二十年的捂一块石头,它就会化作一股柔情。但她的期望在我身上没有灵验。我骨子里是个严肃传统的人,从不会想到寻花问柳,何况这些年我一直在失意之中,也没那个心境。可我不爱她是真的,看着她辛苦我不会感觉心疼,而且不是故意是出于本能,至于夫妻生活,我早就碰都不碰她了。
所有的这一切,一点一点积沉着,吴华也没法向人哭诉,她的父母因为她执拗地要和我结婚已闹得跟她断绝关系。这一切最终变成了她对我仇恨。所以在我提出离婚的时候,我的脸上就被她刻下了这么一个刀痕。
空荡荡的家缺点什么 休 闲居 编 辑
离婚以后,我把房子和所有的积蓄都留给了吴华,只身来了海南。我心下对她始终是有歉疚的,但我就是没法爱得起来。我总是以为,冥冥之中一定有一个人是真正为我而生的吧?她一定也在某个路口作着守望。
我并不是那种拼了命要成就事业的人。在企业里当个策划总监,偶尔再在外面作几个设计,也觉得生活挺稳当,但每天晚上回到空荡荡的家里,就迫切地感觉生活还缺得太多。
这期间我其实经历过不少女人。我其实并不怎么特别喜欢年轻女孩,那种青苹果是专门给大款们备下的。一方有钱一方撒娇,哄是乐趣,发嗲是兑现的武器,谈笑间有人心甘情愿地花,有人高高兴兴地得,这都挺好。但我是没有没这个心情花这种闲钱的,我知道自己的魅力要在谈话中显现出来,而只有经过历炼的女人才能做谈话对手。尤其那些优雅的有点做作的女人,特别注重生活情趣又无人欣赏,无形中就成了我尽情发挥的舞台。但这样的女人也累,所以和她们中的几个交往过最后都无疾而终。
自己像个执着的守望者
我从来不是个有特殊意志的人,比较大众化,也快奔四十了,我深切地体会着人生的苦短。我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女人来结婚。所以很快地,我又找了潘晓。准确地说,潘晓还是一个女孩子,因为她只有二十多岁。潘晓是顺风顺水出现的,我也就顺水推舟地接受了她,过程没那么复杂,交道也打得顺畅。经历过复杂微妙的男女关系,我浑身疲惫之极,我不想再复杂了。
潘晓是太年轻也太现代了。她有一种能让人放松和快乐的性格,这使我总有一种脱胎于机关干部的味道,年龄的差距也是十分明显的。但后来的潘晓显得极为粘乎,她无时无刻地要和我在一起,当一个女孩子一心想要嫁人的时候,她就会无可救药地愚蠢起来。而我是一个绝对需要一个人单独的自由空间。我的房间是一间男性的单身宿舍,我在其间可以四仰入叉地躺开,在这里打电话谈生意,看书看电视骂粗话,也随意地喝啤酒、打嗝和发泄地吼叫。我只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时,才会找到对自己人生的满足感。
有了心眼的潘晓变得有些忧郁了,这忧郁又不是她天生的,因此就显得与她极不和谐。她还动不动就赌气,过后道歉时总是信誓旦旦地说不再犯了。但好上两天,这种场面还会继续出现。那次为什么闹起来的我也忘了。我发现她真正是年轻人的任性,一点小事就能欢天喜地要么痛哭流涕。她也特别能哭,一哭起来十分骇人。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那么全力以赴不顾死活地去哭。反复的次数多了,我心里渐渐生出了无趣,也开始找借口不再见她。
那天已是凌晨2点,我睡梦中突然接到潘晓一个朋友的电话,说她在酒吧里喝得烂醉。那天把她接回来时,她吐了我一身。我帮她擦洗之后,把她放到干净的床上,没一会她就进入了梦乡。等我把自己收拾干净,天已经大亮了。我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,喝着茶,端详着酣睡的潘晓。她的嘴角微微地挑着,睡相活脱脱是一个天真的任性的小姑娘。在那一瞬间,我彻底清楚了自己与潘晓的关系:她只是我的一个小朋友而不可能当我的妻子,她的成熟至少还需要5年的时间。
年轻的时候,我曾经不止一次设计过自己的爱情,都是水深火热脱三层皮的那种。但一直到现在,我连一次真正的恋爱都没谈过。我骨子里是个严肃的人,但我发现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长久地让我认真对待。我总觉得自己像个执着的守望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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