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情女人的夜生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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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05-08-27 15:43:46
沙沙打电话给我时,我正在调试语音聊天,本来与同事说好在聊天室见。耳边只听嘈嘈切切的声音,一会,空白,然后又是一大片声音扑面而来。我象个海上遇难者一般兀自在那傻里傻气地发言:“听得见我吗?听得见我吗?说话呀。”一片呜鸣。
沙沙的电话在这时响起:“出来玩吧。”她说。自从她生下儿子后,我们很少一同出去玩了。上次见她是一个月以前,那天我陪着她买了几件衣服,还在一家美容院鼓捣了半天。 休 闲居 编 辑
我推辞了一番,我说我正打算看个影碟。她说:“出来吧,出来吧。我们去跳舞。”听她的声音挺高兴的。她说她在公园边上的一个电话亭前面见我。“快来哦。二十分钟。中山公园。”我赶紧化妆、换衣服。换来换去烦啊。对着镜子搔姿弄首:“魔镜魔镜,谁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?”镜子沉吟不语。
拦辆车,火速抵达会面地点。我把头转来转去,都不见沙沙那可爱的身段。有那么一会儿,我疑心是我搞错了电话亭的位置。正要拨电话,看见沙沙从路的另一头过来,冲我大喊一声:“小菲。”于是我以注目礼的姿势等待她越走越近,以及她身边的年轻男子。年轻得,年轻得简直不象话的男孩子。他们之间保持一指宽的距离,在这距离中,小指与小指时不时碰在一起。我笑了。男孩子高大英俊,沙沙的头顶只到他的下颌。男孩也在笑,沙沙也在笑。我们的心情都不错。
“去哪玩呢?”“凯丽怎样?”“换一家吧,上次去过了。”“那我们就顺着这条路走,去第一眼见到的一家。怎样?”“好吧。”
男孩子没说话,走在沙沙的右边,我走在左边。
沙沙说:“你猜猜,他几岁?”我从这边歪着头去看他。他不太习惯似地眨了下眼。
“二十二?”“错。”“二十三?”他们两人都发笑。
沙沙挽住我的手,说:“他刚刚见到我时,叫我阿姨。哈哈哈~~”。我也笑:“哈哈~~”男孩抗议地呢哝了一句什么,我没听清。
我摸摸沙沙的脸:“你美容去做了几次?现在细皮嫩肉的了。”“也就一次,老没时间。”“效果不错啊?看来。”我捏一把她的颊。
“你说你几岁?”沙沙侧过脸去:“我算算哦,你是八二年的。就是说你今年二十岁。你生日是几时的?八月份?”“那,”我说:“你真可以做他阿姨了。哈哈~~叫阿姨吧。”我狂笑。
“她几岁?”男孩把头偏过来问我。
“不清楚。”我答。
路也不长,但人很多,我们在人缝里穿来穿去。华灯初上,路的两边小贩卖力地做着生意,充满了讨价还价的声音。
沙沙在与男孩说:“我饿了,晚饭还没吃呢。”“你想吃什么?”“肯德基吧。我知道前面有一家。”我转过头,尽量显得不经心地。
我在餐厅找个位子坐下来,沙沙点好餐也过来坐我旁边。男孩还在柜台上等着。
我问:“哪里找来的宝贝?”沙沙有些不好意思地:“气质不太好吧。”我点头:“有点傻乎乎的。”我笑:“让我想起你以前找过的一运动员。相貌倒都不错。”我看着站在柜台前面男孩的背影说。
“从前那人我倒还真喜欢过。”沙沙说:“那个人可不傻。”“他似乎对你不错。你使了什么迷魂术?”沙沙但笑不语。
“你们在说我什么坏话。“男孩捧着鸡腿过来了,我要了杯橙汁。沙沙也要了杯橙汁。男孩喝可乐。
沙沙边与鸡腿搏斗边说:“我在说我与我老公离婚嫁给你好不好?”男孩坐在我的对面,他想了一会。“不好。”他说。
“怎么不好?”沙沙说:“我带着我儿子过来,你看你多赚啊,可以免费当爸爸了。小菲,你说是不是?”“是啊是啊,”我帮腔,忍不住还是想笑:“小宝贝还好吗。”“调皮透了。”“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?”“有一次,他走到我在搞装修的那家店子来,叫我‘阿姨,你要不要工人?’”“你们就这样认识了?呀,我怎么不知道。”“我们之间也越来越疏了。你一天到晚泡在网上。”“你呢,你是不是一天到晚泡男人?”
“他老公对她不好吧。”男孩问我。
“每天打她。”我假装严肃地说。沙沙在一边嘿嘿偷笑。
“不过,说真的,”我又说:“陈平是个比较自私的人。”“是呀是呀。”沙沙说,一边细细地啃着鸡腿。
我们又到一楼商场里逛了一圈。卖手机的柜台有个女孩跟男孩打招呼:“一个人逛街?”这时男孩说了句让我意外的话。他说:“我跟我老婆来的。”他把目光投向沙沙站立的位置。柜台里的女孩也注目着沙沙。我暗暗想:“他可真勇敢。”我说:“沙沙,我发现你今年特别好看。”“当然当然。”她笑起来嘴张得大大的,露出两颗小虎牙。
从商场的边门出去,我率先发现一家新开张不久的迪吧。在九楼。男孩不想上去。沙沙贴在我耳边说他想去公园。“那多冷啊。”我说。“是啊。”沙沙也假模假样地道。我们终于进入电梯,直达九楼,进入昏暗的迪厅。票子是男孩买的。可是他后来坐在位子上一直很不自在,很别扭。他说他不想坐在那里。他说他想回去了。可是他的投诉又是那样地软弱,被沙沙三言两语就化解于无形。他不是健谈的,他有些腼腆,局促不安。我们说打牌吧,他不玩。我们掷骰子,他又不来。于是只我与沙沙两人在一边比大小喝啤酒。沙沙又说,他想去公园,想去吹冷风。我吃吃地笑着。我很想问沙沙与他进展到何种地步,我发现我看不出来他们究竟暧昧到哪一步了。不过我没问。男孩的手一直规矩地放在桌子上。
我猜骰子十猜九不准,沙沙也是。我们俩喝了不少啤酒,微微的醉。后来沙沙上卫生间,一分钟后男孩也去了。我看场子里的其他人,模样尽管各有差异,不过表情都差不多。服饰也是,大同小异,女孩们都穿短袖或吊带了。前面一个女孩猫样地蜷在椅子里,眼睛似张非张。,坐我位置后面的一个不知道是因为太高兴还是太不高兴,把一塑料罐砸向了正好路过的一名侍应生,引起了几记回应的目光。她则表情从容,悠然地抽着烟。
两人一起回来了,一前一后。男孩高兴了点,不知为什么,男孩要去捏沙沙的鼻子。“别呀别。”沙沙用手去格:“我的可是假鼻子呀。”男孩有点惊愕。“你摸摸。”沙沙大方地说。男孩小心翼翼地触摸了一下沙沙的鼻头。我把脸朝向另一端,我强忍住不笑。
那晚上沙沙不间断地舞了两个小时,她说:“好久没这么畅快了。”她舞呀舞呀,全然投入。后来她爬在一个领舞的台子上,红色小T恤,白色裤子,特别抢眼。她也特别自我陶醉,直到我提醒她:“该回家了,要不可能是你老公先到家了。”我看下去,男孩坐在下面的座上,快要睡着了。
回去的路上,夜市已经散了,还有一个卖花的,孤零零地守在长街一角。沙沙说:“给我买朵玫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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