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城:婚姻短命偶遇真爱遭背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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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06-01-24 05:31:29
罗芳,40岁,职业学校教师。和她约好在咖啡厅见面,在约定的时间过去近半个小时后,她才姗姗来迟。也许因为她的美丽,在她一路朝我走过来的时候,很多的目光都紧紧追随。
撬来的婚姻只维持了半年休 闲 居 编 辑
十几年以前,我有过一次不到半年的婚姻。认识我那个所谓的丈夫张军时,我刚大学毕业,在一家企业工作。当时,他是个高干子弟,正和我们寝室的一个女孩谈恋爱。当我第三次在寝室门口碰到他的时候,就感觉他眼神有点不对。我知道我应该把握机会。不久,听说他父亲升了官调到外省去了,他母亲陪着去上任。家里只剩了一套豪宅和他。我开始有意接近他,每逢周末,跟舍友说是回家,其实是去了张军那里,一直到星期天才回来。而张军开始骗舍友说他忙,到后来就干脆分了手。
很快我们就结了婚。进入婚姻以后,我却突然发现,什么都不对。张军的骨子里就是个有着八旗遗风的阔少。他养花、养草、养宠物,就是从不关心我。婚后第三天,我们就开始吵架。他其实是不理我的,不管我说什么,他都一副安然若素的样子。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情绪这么不稳。有时候,一点小事我就可以哭得天昏地暗。我其实是个很自尊的人,但这婚姻,让我真正是没有了脾气。有一回,我都病得下不了床了,喊着张军给我倒杯水,他却一直站在阳台上逗鸟。那时,我们结婚还不到半年。我知道再吵下去也没意思了,决定离婚。张军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说,我们的婚姻无疾而终。这场婚姻的结果是我有了一笔钱,其他的,根本是雁过无痕。
刚离婚的那些日子,我觉得特别轻松,我开始花钱去学画画,那是我小时候的梦想。我那时总是想着,一定要好好地为自己活一回。我用张军给我的钱,自己买了一套二居室的房子,房子被我布置得很有情调。我相信凭我的条件,肯定还能找一个很优秀的男人。
沉浸在玫瑰色的幻想里
要命的是,我开始长胖,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。这个时候,我在一家餐馆里遇上了大学时我喜欢过的活跃分子顾丰。他很夸张地指出了我们相遇的偶然性,并努力地赞美了我的皮肤和衣着,却巧妙地把我长胖的事实忽略了。
那晚我们换了地方,到一家格调讲究的西餐厅吃饭。顾丰也离婚了。当初是一个高干的女儿看上了他。但随着岁月的流逝,她发现他并不爱她。顾丰是规矩人,他不会去寻花问柳,且一生都在失意之中,也没那个心境。但他不爱她是真的,看着她辛苦他不心疼,而且不是故意的是本能,至于夫妻生活,他早就碰都不碰她了。作为一个从小受宠的高干的独生女,是怎么也受不了这口气的,她后来就闹到单位去了,直把顾丰弄得身败名裂才同意离婚。
这种相似的经历让两颗孤独的心不知觉地就贴到了一起。那一周的时间里,我们天天一起吃饭,一起散步,一起旅游。顾丰没有钱,吃饭、旅游都是花我的钱,但我一点也不觉得别扭。
和顾丰的再次相遇,让我心里充满了感恩。家里的每个角落似乎都是顾丰的气息。那段日子,我好像活成了另外一个人。就连洗澡的时候,我都抑制不住这种幸福,我总是闭上眼睛,沉浸在一种玫瑰色的幻想里。我从不知道这世界真有爱情这回事,竟可以产生如此山崩地裂的力量。
上演一幕舞台闹剧
但世上的幸福似乎总与我无缘。当我和顾丰刚刚能够牵着手在人前出现的时候,我们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个女人,我的初中同学陈燕。
那天我和顾丰一起去超市买东西,陈燕当时是穿过几层的人群向我飞奔过来,还一路大喊着我的名字。那种激动的表情好像我们曾经是生死之交,事实上,当年的我们甚至没说上几句话。当晚,我和顾丰被邀请去她家作客。
陈燕的家在一个空间很大又有园林式建筑的小区,树木和草地修剪得整整齐齐,门卫保安穿着统一的制服,长相似乎都经过挑选的,高矮大抵在一水平线上。住宅区里有假山、喷水池和回廊亭台,还有高尔夫球练习场、健身房、游泳池和俱乐部,人们的脸上洋溢着有钱真好的神情。一直到陈燕家,顾丰都在沉默,也不再牵我的手,脸上是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原来陈燕也离婚了。她的丈夫是个教授,自从陈燕的哥哥当上某高层领导后,陈燕就从单位里辞职出来了。跑了一年的保险业务,陈燕就住上了这高级小区的复式结构的住所。随着陈燕的钱越挣越多,她的教授丈夫的脸却越来越冷,最后只好分道扬镳。
从陈燕家里出来时,已是月朗星稀。我和顾丰默默走了一段,一路无话。那时我内心是安宁的,我挽着顾丰的胳膊,很满足。但那晚顾丰没和我一起回家,他说他还有工作,就回他自己的办公室去了。
接下来有好些日子我都没再看到顾丰。他说过我应该减肥,于是那些天里我开始了自虐。这是一场残酷的持久战。汤、糖、躺、烫是体重的四大忌,也就是说,吃和睡是减肥的两大法门。我首先控制的就是自己的睡,我把自己的睡眠时间固定在四个睡时,四个小时之外,我不仅不允许自己躺,甚至不允许自己坐。接着控制自己的嘴,不允许自己喝水,每天只进一些瓜果和蔬菜。减肥的前期是立竿见影的,我的体重如同股票的熊市一样,一路狂跌。身上的肉少了,然而,皮肤却多了出来。多余出来的皮肤挂在我身上,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。我突然觉得自己整个就是形式大于内容。好在顾丰已经过了那种只盯着女人肌肤的年龄,我这么想着,却似乎越来越不自信了。
我决定主动去找顾丰。到他家门口时,天已经全黑了。钥匙插在钥匙孔里,这不是顾丰的个性,他是一个很细心的人,什么事情让他着急得连钥匙都忘了拔?我突然有点担心,赶紧旋开门进去。
房间里正放着蔡琴的歌,声色低暗却富磁性。蔡琴的歌我也是喜欢的,看来顾丰的喜好和我一样。卧室的门虚掩着,我轻轻划开门,本想吓顾丰一下,但眼前的一切让我惊呆了,意识涣散。两个赤身裸体的人交缠在一起,是顾丰和陈燕。我当时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。我下意识地一步一步往后退却,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醒来时,我发现自己躺在客厅里的长沙发上,我的第一个想法是跳起来夺门而出,可我一动不能动,浑身没有一丝力气,心里是那种针锥的疼。当陈燕来扶我的时候,我甩开了她。顾丰在一米远的距离站着,低着头。我闭上眼睛再不想睁开。
两年后,我在一次博览会上遇到了陈燕。她告诉我,她和顾丰结婚了,顾丰现在也有了官职,但当了官后的顾丰全变了,现在天天不回家,还听说他在外面养了情人。“如果真养了情人,我会让他一下子变回穷光蛋。”陈燕对着我,恶狠狠地说。
我只是淡淡一笑。多像一幕舞台剧啊,每一个人的神情、样子。无论坐着的、站着的、躺着的,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客厅里,有人纵情欢笑,有人百感交集感慨万千,有人长吁短叹,伤感尴尬,每一种组合看起来都恰如其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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