缘分向左 爱情靠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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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06-08-25 02:55:28
午夜23点,我带着一身疲惫,从写字间里逃离。潮湿的空气夹带徐徐凉风恣意拍打着面颊。雨后街道如暗色台布,留我一人狼狈独舞。
北京,这座千年帝王古都,四方之城,浮华背后藏有太多梦幻泡影,太多无可奈何,太多曲终人散,太多支离破碎,太多颓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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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铁站争吵着一对青年男女。女孩一脸央求,渴望知晓分手的原因:“难道是因为我不够漂亮?还是我家务做的不好?再或者是你对我的Sexy不满意?”
“都不是的。雯雯,你听我说。”男孩一付无辜表情:“不错,我们是曾经彼此相爱,那是段快乐惬意的日子。可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坚贞也最不可靠的东西。时间过了,爱情淡了,相爱的人也就该散了。若是缘尽也硬要牵扯,那原本相恋的美好就会变成种束缚,变成一个你我都困在其中的牢笼。那样我会无法呼吸的。你舍得看到我不自由吗?”
华丽的词藻,让人无言以辩。倘若那女孩是我,也会像她一样黯然转身,悄然落泪。
车厢内,遇到了另一位女孩,低着头用长发半掩着姣好的面孔,若有所思般发着短信。透过指尖我依稀看到屏幕上的一段文字,大意如下:希望你能理解,姐姐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付出,相信你会找到更好的女孩。
不知将收到短信的男孩,将会怎样去理解这样的语言。假想他也能像我一样幸运地站在女孩身旁仔细观望,必定会发现被女孩刻意遮盖的掌中痣,腮边泪,唇角朱砂。
回到家里,习惯性的打开QQ,燃起一支香烟,望着窗外月色静静发呆,心殇落泪。三支烟尽,个人资料已被更改为:点燃一支烟,手在这端,火苗在那端,寂寞通过四分之三的距离返达终点;点燃一支烟,唇在这端,火苗在那端,明知道继续下去,只有灰,只能完,还是如此的依恋。
一年来,为了忘却他,我用工作困顿自己,用酒精来麻醉自己,用香烟来迷幻自己,甚至想用死亡来威胁自己,但还是做不到,他依然死死地刻在我心里。
发觉短短一生,太多变化。往事走过,无言以对。
二年前,那个让我情至深处,爱入骨髓的男子。如今已为人夫。回想当年,只因他的一句:过来吧,京都是咱们爱情的香格里拉。我便携带着新鲜的身体与初恋的甜蜜,乘了20小时火车从千里之外的江南水乡来到此地。我很庆幸,只需要这样短的时间就可以抵达梦想中的天堂。
永远记得初夜。他的唇如婴儿般娇嫩,他的手如涓涓泉水般柔顺,贪婪且温暖地抚过我身体最隐秘的地带,充满着动感……
密友告诉我,男人技巧的娴熟,说明阅历丰富,要我小心。但我更相信他,如此让我可以舍弃一切的男人,必定是个好男人。与其说相信他,不如说是相信我自己。告别青葱岁月,却始终挥不去单纯。
出差去上海,那样一个灯红酒绿的城市远比北京更加充斥着物质诱惑、感官迷乱与光怪陆离。加班至深夜,待所有的工作都OVER了,我驻足黄埔江畔,微风傍着水气卷起长发。明天是他的生日,忽然孩子气般想给他开个玩笑,掏出手机:“仔仔,我还在上海。公司还有个项目没有谈完,恐怕明天我无法陪在你身边给你过生日了。怎么办?”
“没关系,你回不来,我就飞过去。咱们在东方明珠塔营造一场罗曼蒂克的Make love。”
“去你的。”两腮绯红,我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:“你想要什么?我买给你。”
“你的仔仔什么都不要,只要宝贝回来”。诚挚的语气,多情的话语,越发地让我深信,这就是我要相伴一生的男人,无论发生怎样地事情,不管有多苦,都要不离不弃。
一夜无眠。天刚破晓,我便匆匆收拾行装,告别同事,早早地登上了回京的航班。我要给他一个意外惊喜——活生生的礼物!
当我提着特制的哈根达斯蛋糕打开房门那一刻,我惊呆了,简直都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:属于我的拖鞋斜放床边,属于我的睡衣凌乱地散落在地板,同样属于我的男人甜蜜地蜷缩着身子熟睡,只有另一侧犹梦伴君酣的女人身体却不属于自己……
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当时的心情,仿佛我才是一个擅闯他人民宅的第三者,惊扰了一对鸳鸯。
“分手吧。”一星期后我说。
他跪在我面前,宛若一只偷了腥的猫在祈求我的原谅。连篇累牍辩解自己不过一时脑热,发泄而已。况且也只是身的出轨,而心还是属于我的。
面对眼前的男人,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苦。这个曾经让我爱及内心,如今又恨入骨髓的男人;这个曾经让我甘愿如羊羔般蜷缩在怀里尽情撒娇久久不肯离去,如今又厌烦地连手都不想触碰的男人;这个得到我的初夜,又与另一女子在床上寻欢的男人……
“仔仔,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?于情感上,我舍不得你,也离不开你。可是于现实中,我又不得不离开你。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吧。”华丽转身,眼前的一切早已烟雨朦朦。
一个月后,我将一封E-mail发入他的邮箱:
现在是2003-9-20日,一个月前的那一幕,像一个魔影一直缠绕着我。我知道你现在不在网上,所以才打给你这些字。我真的希望那是一场梦,可惜不是。所以,我无法回头。想起来,我觉得特寒心。也许我是一个任性的女孩,有点刁蛮,但我内心深处,确是很关心你的,只是我不像你那么表现出来。我为你所付出的一切,你若不能了解,我也不想再说了。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天,我对你怎样,你应该公平的做个评价。那年,我告别双亲,踏上北京西站,你揽着我肩头,笑称上帝给予了自己最美丽的Angel。看着你傻笑的表情那么诚实,我所有的信任也从那一刻开始。
事隔一个月,每当想起你,我还是特别想哭。我忽然觉得,我一无所有,两手空空。一个人,从家乡到你那里去,一个陌生的城市,因为有了你才变的有意义,我不觉得奔波。时间上,有两年的时光,我几乎全部和你在一起,忘了父母的期望。每当我在电话中面对父母关切的讯问,口头上总是死硬地告诉他们你对我很好,像心肝一样在疼爱。其实,我心里在滴血。我只能说,在这场情感的赌注中,我输了。
我还能说什么呢,我像是一个挑剔的剑客,独独选了一把喂了毒的剑,并在最后,把它插在了自己的胸口。当你看到这封信,我们或许已经行同陌路,或许保持着联系,但无论如何,我都不得不放弃这段曲折、动人、但又伤心的感情了。
而今后,我们仍然是我们但又不再是我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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